凯源《晚安》现实向源视角 23
23.不谙世事的男同学
“这不是王源儿蛮。”
“你怎么……你也来看电影啊。”我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，看起来很傻很懵逼的那种。
“搞啥子蛮你哈儿(哈儿=傻)啊，才睡醒啊。”叶朝文一爪子上来揉乱我的头发。
我没有像拍掉王俊凯的手一样拍掉叶朝文的，没什么别的意思，就是还没缓过来，我好像一个一曲将尽的八音盒，节奏慢了下来，卡卡顿顿的，跟不上应有的节奏，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。
他揉完我的头毛就在那傻呵呵的笑，王俊凯也不说话，只是收紧握在我腰上的手。
我不尴不尬地开口，是最干瘪的问候：“……好巧啊。”
“是蛮，”叶朝文接得倒快，很自然地看了眼王俊凯，说，“哟，这不王俊凯吗？是伐？”
我扭头给王俊凯使了个眼色，意思是叫他别揽着我了。然而他并没有看我，只是对着叶朝文礼节性地笑笑，妈的，手还在我腰上蹭了一下。叶朝文绝壁会看到啊。
叶朝文垂下眼帘，就那么一秒，画在他脸上的笑容加深了。他用手蹭蹭鼻子，抬眼看向我们背后，又恢复了那副自在模样，招呼了一句“这儿！”
我回头望去，是同班同学祁磊。
“诶我叫你不要点大杯可乐蛮……”叶朝文对着气喘吁吁跑到他旁边的祁磊说。
我才想起来该干嘛。我拉着叶朝文对王俊凯说：“这是我同……我朋友叶朝文，就我一直跟你说的辣个一米八几蛮。这是祁磊。”
然后我看了眼祁磊，他说了句“我晓得”，我就没向他介绍王俊凯了。
我抬眼望向王俊凯，把手绕到背后去推他的，他看向我的目光稍微缓和了点，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。
祁磊手机响了，他开始查看信息。叶朝文盯着我们，像是裁缝审视一块布一样。我有点发虚，怕他看出这块布上纠结的曲线，也怕他嫌弃。
他突然开口：“哦，王俊凯呀。”
我心脏在收紧。向祁磊投去求助的目光，他却背对着我们回起了电话。
“啊，我……”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，有什么可说的，只是觉得不说点什么的话，就像不搅动一下谢依霖姐姐淋在意面上的奶油的话，它就会凝固。而现在我们之间的某种微妙的东西也将凝固。倒不如说是行将就木了。
我不能够理解那是什么东西，但气氛好不好我还是能感觉出来。
“我有个小表妹……”叶朝文的声音重叠上我的声音，使我本来就微不可查的细小咕哝融化掉了，估计没人会注意到。
等叶朝文balabala说完要签名的事，王俊凯敷衍地点点头，然后扭头看向我。
他就那么看着，也许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，然后就掩饰地笑笑。只是这个笑被捉摸不透的电影院的壁灯缠绕出奇怪的感觉，因为看不清楚，我就生出了敬畏，愣在那里傻乎乎的。
他大概觉得我好笑，就笑出了声，莫名其妙。我挠挠头想起叶朝文，他抱着臂，手里拿着用来签名的纸就这么看着我们。那一瞬间脑袋很疼。
“搞撒子蛮。”王俊凯笑开了就揉我的头毛，呼噜呼噜地不肯停下，我怎么反抗都没有用，感觉自己他妈的像极了一只被他捉在手里玩的小动物，我他妈一点立场都没有，没有。而且是在同学朋友面前，你这样我不会开心。谁会喜欢被支配呢？一段亲密的感情不是你支配我，也不是我支配你，不是谁一定就他妈强势一些。我们是两个有棱角的木块，互相碰撞，互相容纳，最后像拼图一样拼到一起。说白了我也是个大老爷们，就算他妈的外形没你高大帅气。我他妈凭啥，凭啥就随便你了，平时也随着你压着圈着，可是，可是这是在大家面前，你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——我有想过，就算是最不可能的原因，你在吃醋，我也不喜欢你的解决方式，以牺牲我的自尊，我的男性气息，来彰显你对我来说不可僭越的地位。我不是任你捉弄的，我不喜欢捉弄，我喜欢认真。
祁磊收起了手机，吐槽一句：“你们看起来很恩爱啊。”
恩你麻痹。心中升起怒气，我猛地甩开王俊凯的手，捋顺了头发，接过签名纸递给王俊凯。
出了影院，王俊凯打车送我回家，自己再折回去。半路上他累得靠在我肩上睡着了。妈的，我最烦这个，每次我想讨厌他，想找个理由憎恶他，他总能让我原谅。我他妈一直在原谅。他在我同学面前那样不是一次两次了，每一次我都他妈很反感，可是下一次还是如此。这就好像什么规律一样，你妈的什么破规律一样。
他蛮累了。我就这么想。他在媒体面前装出一副大人样子，实际上还是一个任性的小孩，还他妈没长大呢，还差得远呢。可是呀从他妈的小时候，那么小的时候，从师兄们走了之后，他就学着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，不许吵闹，不许回头看，这也不许那也不许。在父母面前如此，在镜头面前如此，不知道在学校呢，他妈的，我们都是戴面具的人，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。
我他妈又服软了，怎么又这样，我泄气地想着。
回到家先给手机充上电，看到叶朝文又戳了几十条微信过来，点开又——是满屏的感叹号。
大意就是他妹妹收到签名差点抱着他亲上去了他很开心。
啊，有点……不想理他。
然后我就没理。把手机丢在床上，开着吹风机嗡嗡地吹着头发。手一滑吹风掉在了床边的书桌上，把桌子上的东西扫了个遍。我关上吹风叹了口气，踢踢脚边的荧光笔也懒得捡。
只是这一吹把很久没翻的日历吹倒了，正好翻到九月。
正好星期天。
梗解：
1.电影院的迷之对视：我照着男自二第二集花絮里面那个很经典的哥哥弟弟的对视写的。
2.正好星期天：9.21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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